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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  凈土祖師略傳
        2009年03月10日08:41文章來源:地藏蓮社作者:佚名訪問次數(shù):1554 字體: 繁體

         

        蓮宗祖?zhèn)髀阅看?/FONT>

        前言

          九八年冬,末學(xué)正利用業(yè)余時間整理凈宗大德——北京黃念祖居士的講話文集,從磁帶錄音中聽到,黃念老特別指出:曇鸞、道綽兩位凈土宗大德,對于凈土宗的弘揚,貢獻很大,但由于歷史上的原因,他們的著作很早便失傳,流散到海外,國內(nèi)人士很少見到他們,自然對于他們的事跡也少有了解。幸好,改革開放以后,兩位大德的著書,相繼傳回國內(nèi),人們得以見到,對此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。但是,很遺憾的是,這兩位大德對凈土宗的在中國的發(fā)展以及傳承的影響巨大,但因為后世少有人知,所以歷代的《蓮宗祖師傳》中,一直沒有把他們列入其中。在凈宗的傳承上,一貫把善導(dǎo)大師列為二祖,其實應(yīng)該把曇鸞大師列為第二祖、道綽大師列為第三祖,而善導(dǎo)大師排在第四祖……

          聽了黃老的這些句,末學(xué)當(dāng)時特別上心,不成想,沒過天便有兩位素未相識的北京居士找到末學(xué),一見如故,他們正打算出《蓮宗十祖?zhèn)髀浴芬粫蚩嘤诖藭鵀槲难晕模艺胰朔g成白話文后,不夠理想,所以正想請人代為翻譯,末學(xué)一聽便感到“緣分來了”,于是把二天前聽黃念老磁帶錄音的事告訴了他們,結(jié)果一拍即合,他們請末學(xué)重新整理《蓮宗祖師傳略》,以此書來激勵末法修學(xué)凈宗的廣大同修道友,能以各位祖師大德為榜樣,精進修行,早生凈土。于是,我應(yīng)允了下來,并著手于各方面的資料匯集。

          對于《蓮宗十祖?zhèn)髀浴愤@本書,乃大清道光年間,悟開法師所作。對于此本,早有印光大師指出不足。因為此書只收錄了十位祖師的事跡,而漏缺了蕅益(智旭)、截流(行策)這兩位大師。因此,依印光大師的倡議,把這兩位大師列入了祖師之列。又自印光大師的出世,后人公認地把印光大師也列為祖師。所以至今都以十三祖為準,即一祖慧遠大師、二祖善導(dǎo)大師、三祖承遠大師、四祖法照大師、五祖少康大師、六祖永明(延壽)大師、七祖省常大師、八祖蓮池大師、九祖蕅益大師、十祖截流(行策)大師、十一祖省庵大師、十二祖徹悟大師、十三祖印光大師。

          至于接受黃念祖大德的建議,列曇鸞、道綽二師為二祖、三祖,以下順沿。一來,黃老乃當(dāng)代凈土宗修有成就的生西大德、金剛上師;二來,通過對兩位大師的了解,不難看出,正是由于慧遠大師對曇鸞大師的影響;曇鸞大師對道綽大師的影響;以及道綽大師對善導(dǎo)大師的影響,才導(dǎo)致了自善導(dǎo)大師起,凈土宗在中國的廣泛弘傳。所以,四者之間有著一脈相承的內(nèi)在關(guān)系,這也正符合了我們編輯此書的初衷。

          在編輯此書的過程中,參考了悟開的《蓮宗十祖?zhèn)髀浴贰⒂」獯髱熻b定、如岑法師編輯的《思歸集》、魏磊先生輯著的《凈宗法語大觀》、中國佛教協(xié)會編輯的《中國佛教》第二冊等書。

          由于編輯時間倉促,編者水平有限,還希四方道友多多指正!

          慚愧末學(xué):善慧蓮

          1999年元月于京

        一祖慧遠大師

          慧遠大師(334—416)俗姓賈,山西雁門(原平縣崞陽鎮(zhèn)東)人。出生于世代官宦之家,幼即好學(xué)。十三歲時隨舅父令狐氏游學(xué)于許昌、洛陽等地。大師博學(xué)于儒、道諸經(jīng),深得儒學(xué)與玄學(xué)的真諦。二十一歲時,本打算渡江到南昌從學(xué)于名儒范宣子,正值戰(zhàn)亂,去南方的路梗塞不通,雖有志而不能。當(dāng)時,著名高僧道安大師,建剎于太行、恒山,弘法利生,名聞遐邇。于是,大師攜弟弟慧持一起前去求學(xué)。因聞聽道安師講解《般若經(jīng)》,而豁然開悟,感嘆:“三教九流的學(xué)說,都如同糠秕一樣。”于是與弟弟慧持一起,落發(fā)為僧,發(fā)洪誓大愿,以續(xù)佛慧命為己任。由于他勤誦精思,晝夜研習(xí)般若經(jīng)典,所以對于佛教大乘般若思想深有心得,并經(jīng)常登上講壇說法,聽眾無不悅服,因此也頗得道安大師所賞識與器重。道安大師曾贊他“佛教能在中國進一步的傳播,就在你慧遠了!”

          大師二十四歲時便開始講經(jīng)說法,聽眾有聽不懂的地方,他常常能引《莊子》的言說來連接類比,以相應(yīng)的概念來解釋佛理,使聽者豁然解悟。由于他能于講經(jīng)時施善巧方便,于是老師道安大師特許他可以引用佛典之外的書籍來比附說明佛理。

          東晉孝武帝太元三年,大師欲隨道安師避惡離亂,被困于襄陽。道安大師決定解散諸徒眾,各自散去。臨別前,各隨從弟子皆被道安師教誨、叮囑,唯獨沒有對慧遠師說一句話,于是慧遠師跪請:“獨我沒有接受您的訓(xùn)教,我怕老師把我當(dāng)例外?”而道安大師告訴他:你對于我來說,沒有什么可操心的了!”。于是,道安大師與道立等少數(shù)弟子,一起前往長安城。而慧遠師及慧持、曇邕等人一起去荊州,并留居于上明寺有五年之久。

          襄陽分手時,慧遠師本與同門道友慧永約好到羅浮會合的,所以五年之后,慧遠師又沿揚子江南下。到了潯陽,見廬山如此秀麗、清凈,便以為可以做息心斂影的修行之處。于此同時,又不期而遇慧永。慧永法師因受郡人陶遮挽留,所以早已于此留住多時,并筑西林寺居之。聞聽慧遠師到此,不勝歡喜,并挽請慧遠師一同入山,相看廬山東麓地勢。慧遠師以杖杵地說:“如若有緣,此處可以住下,被杵之處就當(dāng)噴出泉來。”言畢,果然有泉水應(yīng)聲迸出,涌浚成溪。于是慧遠師決定住下,并筑茅為庵,稱作“龍泉精舍”。過了不久,九江地區(qū)遭遇大旱,慧遠師來到泉池邊,虔誦《海龍王經(jīng)》,忽見神龍從池中騰空而起,隨即大雨傾注,令大旱之年反成豐收之年。因此因緣,“龍泉精舍”也得名“龍泉寺”。

          東晉太元九年,慧遠大師是年五十一歲。其德高望重,早已聲名遠揚。前來求法者也漸眾,因為開講《涅盤經(jīng)》而感得山神顯靈,資助材木,雷雨辟地。慧永法師告訴江州刺史桓伊說:“慧遠公宏道,使得徒眾越來越廣,來求法者也越來越多,住在我這西林寺,又小又不方便,是否可造一個大的寺院,你看如何?”桓伊聞聽有靈瑞顯現(xiàn),便大生崇敬之感,于是奏明上方,建立東林寺于廬山東麓。東林寺大殿稱為“神運殿”。

          慧遠大師神貌威嚴,容正方棱,凡是見過其容的人,無不油然生起敬畏之心。曾有一僧人,打算供養(yǎng)大師用竹做的如意杖,入山寺住了好幾天,竟不敢呈見,最后悄然而去。又有一名叫慧義的法師,一貫剛愎自負,沒有肯服的人。來到東林寺,沒等上山就對慧遠大師的弟子慧寶說:“你們諸位都是庸才,才推崇你們的師傅,今天讓我試試,看他如何?”當(dāng)他進寺時,正值慧遠大師講解《法華經(jīng)》,他就想用問問題的方式來難住大師。沒想到,每每當(dāng)他要提問的時候,由于心有余悸而汗流夾背,竟不敢提問,出來后對慧寶說:“此公真是了不起!伏物、蓋眾也是如此!”

          殷仲堪任荊州地方官時,路過寺院前來敬見大師,兩人一起來到溪邊松下,共談《易經(jīng)》之道,一天下來竟不知疲倦。殷仲堪感嘆道:“大師智識深明,實在難能可貴!”后來,晉室重臣桓玄征討殷仲堪,也帶兵路經(jīng)廬山,要求大師出山見他,大師稱有病不見,于是桓玄親自入山見大師。桓玄的部下對恒玄說:“當(dāng)年殷仲堪進山見慧遠是行大禮,您就不必也象他那樣也敬見慧遠了。”恒玄回答:“豈有此理,仲堪本來是個死人,他能跟我比嗎!”于是去見大師,但也不自覺地向大師行屈膝禮。恒玄依《孝經(jīng)》之理討教于大師:“身體發(fā)膚,都是父母所生,不敢毀傷,否則不孝,僧人出家何以要剪削頭發(fā)呢?”大師也以《孝經(jīng)》之語對應(yīng):“立身行道,揚名于后世,孝之終也。”恒玄稱“好!”于是本還想問的也不問了。博得了恒玄的敬佩之后,接著就征討殷仲堪之事,求教于大師。大師不予回答。恒玄又問大師是否對自己有什么希望?大師以超然的態(tài)度說:“希望你也能能象殷仲堪一樣,做個施主。”等恒玄出了山,對自己的部下講:“慧遠大師,實在是我生平所未見過的!”恒玄后來得了勢,想請慧遠大師出來當(dāng)官,遭到了請謝絕。當(dāng)時,朝中曾就僧人要不要禮敬帝王之事展開過爭論,恒玄由于聽從了大師的意見,立“僧人不必禮敬旁帝王”的條例。這在中國佛教史上留下了深遠的影響。每逢西域有僧人、大德來中國,慧遠大師定要懇惻問訊。鳩摩羅什大師(中國四大譯經(jīng)師之首)在關(guān)中譯經(jīng)時,慧遠大師曾致信通好,二人書信往來,討論佛法奧義,各相欽慕,并且互贈衣物、偈贊等類。許多外國僧人也都說中國有高僧,經(jīng)常梵香禮拜,向東稽首,欽仰大師之德。

        二祖曇鸞大師

          曇鸞大師(476—542),南北朝時代北魏弘傳凈土教的一位高僧。
          大師生于今山西大同的雁門(唐迦才《凈土論》作并州汶水人)。因家近五臺山,從小便常聽有關(guān)文殊菩薩靈異的傳說。十余歲時,即登山訪尋,備見佛教遺跡,心里非常感動,于是出家,廣學(xué)內(nèi)外經(jīng)典。大師對于龍樹一系的《智度論》、《中觀論》、《十二門論》、《百論》等四部論及佛性之義的研究,特別有所心得。
          后來,大師讀《大集經(jīng)》,感覺到經(jīng)中的詞義深奧不易悟解,即著手寫作注釋,寫了一半多,忽然得了氣疾,暫時停筆。于是出門尋醫(yī)療治。到了汾州,一日忽見天門洞開,其氣疾頓然也好了。于是又想繼續(xù)寫作,但此時已深感到生命之短促,如果不獲長年,便難完成一切志愿。聽說江南隱士陶弘景精研神仙方術(shù),學(xué)問淵博,遠近推重,即南游相訪。
          當(dāng)時江南梁朝對于北人入國是不輕易容許的。曇鸞到了梁都建康(今南京)之后,經(jīng)過官府的勘問并得引見梁武帝。武帝知道他并不是北朝的奸細,即請入重云殿和他談?wù)摲鹦缘纳盍x,大師的見解很受梁武帝的贊許。
          當(dāng)時陶弘景住在句容的茅山,深受梁武帝的尊敬,時人稱他為“山中宰相”。曇鸞在建康先寫信給陶弘景說明來意,表示愿從他學(xué)習(xí)仙術(shù)。陶弘景也是早慕曇鸞的高名,接信后立即回信表示歡迎。曇鸞到茅山后受到陶弘景殷勤的接待,不久即授與《仙經(jīng)》十卷。曇鸞即攜經(jīng)辭還北魏,欲往名山如法修煉。歸途中路過洛陽,遇見北印度三藏法師菩提流支,即向流支敘述自己的愿望,并問他佛法中有沒有勝過此《仙經(jīng)》的長生不死之法?菩提流支告以《仙經(jīng)》比不上佛法,并且仙術(shù)也不能長生。即以《觀無量壽經(jīng)》授給他說:“這是大仙方,依此修行,便能解脫生死。”曇鸞受了這一番教化,即把隨身所帶的《仙經(jīng)》燒掉。從此精修凈業(yè),自行化他。
          因大師精通佛學(xué),四眾欽佩,逐漸得到廣大信眾的皈依。東魏孝靜帝也尊稱他為“神鸞”,并敕住并州大巖寺(故址在今太原)。大師晚年又移住汾州北山石壁玄中寺,又時常到介山(今介休縣綿山)之陰集眾念佛,后人稱其處為“鸞公巖”。
          大師為唐凈土宗集大成者,奠定下了重要的基礎(chǔ)。同時大師也是著名“四論”(《中論》、《百法名門論》、《十二門論》、《大智度論》)學(xué)者,所以后世且尊稱他為“四論宗之祖”。
          東魏興和四年(542),大師示疾,臨終誠言于眾:“勞生役役,其止無日,地獄不可不懼,凈業(yè)不可不修。”于是令眾弟子高聲念佛,自己向西頂禮而去。在場大眾聞聽天樂西來,長時間名響于空。大師往生于平遙山寺,時年六十七歲。魏主孝靜帝敕葬于汾西泰陵文谷,營造磚塔,并為其立碑。
          曇鸞大師的著述,根據(jù)《續(xù)高僧傳》卷六及《隋書經(jīng)籍志》卷三十四、《新唐書·藝文志》卷五十九等所記,共有十種。其中,《大集經(jīng)疏》現(xiàn)已不存。《論氣治療方》、《療百病雜丸方》、《調(diào)氣方》、《服氣要訣》四種,似乎是同本異名的關(guān)于氣功之類的醫(yī)書。據(jù)《續(xù)高僧傳·曇鸞本傳》載,大師能調(diào)心練氣,對病識緣,名滿魏都,可見其在醫(yī)學(xué)上的造詣。。大師的著書還有《禮凈土十二偈》(《贊阿彌陀佛偈》)、《安樂集》(《略論安樂凈土義》)、《凈土往生論注》、《贊阿彌陀佛偈》、《略論安樂凈土義》。其中《往生論注》二卷,是對印度世親菩薩《無量壽經(jīng)優(yōu)婆提舍愿生偈》的注解,上卷解釋偈頌,下卷專釋長行,其間隨處可見大師的高深見解。其有“二道二力、名號為體、往還二向”等論義。這些都體現(xiàn)出曇鸞大師凈土教的思想。
          《贊阿彌陀佛偈》,有七言偈一百九十五行。是依《無量壽經(jīng)》而贊詠阿彌陀佛及其凈土的功德,所以又稱《無量壽經(jīng)奉贊》或《大經(jīng)奉贊》、《略論安樂凈土義》是用問答的體裁,把有關(guān)阿彌陀佛極樂凈土的三界攝否、莊嚴多少、往生輩品、邊地胎生、五智疑惑、渡與不渡、十念相續(xù)等問題,作總別九番的問答,并一一加以解說。
          曇鸞大師的凈土思想,完全表現(xiàn)于《往生論注》之中。他在《論注》的卷頭即引龍樹菩薩《十住毗婆沙論》說明菩薩欲求阿毗跋致(即不退轉(zhuǎn)法)有難行、易行二道。在五濁之世無佛之時求阿毗跋致名為難行道;但以信佛因緣愿生凈土,由佛力住持入于大乘正定之聚名為易行道。這就是說,在無佛之世“唯是自力,無他力持”,難得阿毗跋致,譬如陸路步行則苦,名為難行道。反之,乘著佛的本愿力往生凈土,即依他力而得阿毗跋致,譬如水路乘船則樂,名為易行道。
          曇鸞大師強調(diào)依佛本愿力,其思想根源于《無量壽經(jīng)》。他在《往生論注》卷下說明阿彌陀佛本愿力的殊勝和修五念門以自利利他,可以速得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,其要點在以彌陀如來為增上緣。以阿彌陀如來“四十八愿”中的第十一,第十八,第二十二、三大本愿為中心的他力本愿,發(fā)揮了彌陀凈土教義的蘊奧。后來唐代善導(dǎo)所發(fā)揮的彌陀本愿論,就是祖述曇鸞此說的。

        三祖道綽大師

          道綽大師,俗姓衛(wèi)。并州(今山西太原)汶水人(迦才《凈土論》卷下作并州晉陽人),是繼承北魏曇鸞一系凈土思想的大師。他十四歲時出家,對《大涅盤經(jīng)》研究至深,曾開講二十四遍。后于太原蒙山開化寺從慧瓚禪師(536—607)講究空理,對禪學(xué)造詣亦頗深。

          隋大業(yè)五年(609),大師到汶水石壁玄中寺。此寺為曇鸞大師所建,當(dāng)他見到記載曇鸞大師念佛往生種種瑞應(yīng)的碑文時,內(nèi)心極為感動,于是舍《涅盤經(jīng)》的講說,轉(zhuǎn)而修習(xí)凈土法門,一心專念阿彌陀佛。觀想禮拜、精勤不斷,并為信眾開講《觀無量壽經(jīng)》達二百多遍,詞旨明暢,辯才無礙。每當(dāng)其講經(jīng)散席,大眾歡喜贊嘆,念佛的聲音響徹林谷。大師所住的玄中寺屬西河汶水之地,故后人又稱他為“西河禪師”。

          道綽大師每日自己念佛,以七萬遍為限。并且大師廣勸僧、俗信眾稱念“阿彌陀佛”名號,以麻豆等記數(shù),每稱名一次便下一粒,念念相次,累積得數(shù)百斛。其中念佛最精進者,所念得的豆量有八、九十石,中等的念得五十石,最少的也念得二十石。

          后來大師又教人作念珠,作為念佛數(shù)法。他還經(jīng)常自己穿制念珠,送給四眾,教他們稱念佛號。教導(dǎo)信眾不向西方涕唾、便利,不背向西方坐臥……有些不信凈土法門的人想對他加以毀謗,但一接觸到道綽的風(fēng)采,也都改容歸向了。由于他熱忱凈土法門的弘化,當(dāng)時晉陽、太原、汶水三縣七歲以上的男女老少,都會稱念“阿彌陀佛”的名號。

          唐太宗貞觀二年(628)四月八日,大師召集僧、俗二眾于玄中寺中,祝佛陀降誕,將欲舍命而未成。其后,太宗因文德皇后有病,曾驅(qū)車到玄中寺訪道綽,供養(yǎng)祈愿。顯見道綽當(dāng)時德望之高(見《金石萃編》卷八十四林諤撰《石壁寺鐵彌勒像頌碑》)。大師七十歲時,忽然生出新牙,尤如童年,更加神氣清健、容光煥發(fā)。弘講凈業(yè),滔滔不絕。

          貞觀十九年(645)四月二十四日與道、俗二眾告別。二十七日于玄中寺念佛往生,其間眾人皆見阿彌陀佛及諸菩薩住于空中,天花如雨下。大師入寂時年八十四。

          道綽大師的著作,現(xiàn)存的有《安樂集》上下二卷(道宣《續(xù)高僧傳》的《道綽傳》中誤作為《凈土論》)。此外日本的《東域傳燈目錄》,別出他的《觀經(jīng)玄義》一卷,現(xiàn)已不傳。

          道綽大師凈土學(xué)的特色在于重視經(jīng)證。他在《安樂集》的卷首就說:“此所引用的經(jīng)律論釋,多至四十余部。”足見大師對于經(jīng)、律、論三教所學(xué)博深。道綽大師主張:教法應(yīng)該和時機相應(yīng),修福懺除罪障,并認為念佛一門最為應(yīng)機。他把佛的教法分為圣道、凈土二門。圣道門非末法鈍根眾生所能悟證,只有凈土門簡要易行,乘佛的本愿力即能往生凈土。所以他一生宣揚凈土法門。

          關(guān)于凈土生因的問題,道綽大師主張:以菩提心為其根本,以念佛三昧為其要行。并引天親菩薩的《凈土論》“發(fā)菩提心即是愿作佛心。愿作佛心即是度眾生心”的說法以為證明。他更廣引諸經(jīng)證明“念佛三昧”的不可思議功德,修此三昧必能見佛,命終之后即生佛前;又“念佛三昧”具足一切“四攝六度”;能消滅過去、未來及現(xiàn)在一切諸障。從他所引《般舟經(jīng)》的“常念我名”及《觀佛三昧經(jīng)》的“觀佛相好”文字來看,道綽大師的“念佛三昧”包含著“稱名”和“觀念”兩種念佛方法,這與曇鸞大師的思想是一脈相承的。

          三祖善導(dǎo)大師曾于貞觀十五年(641)訪問過道綽大師于玄中寺中。當(dāng)時道綽大師授以《觀無量壽佛經(jīng)》并凈土教義。所以,善導(dǎo)大師后來到長安(今西安),盛唱念佛法門,極受道俗的敬信,成為道綽以后唐代凈土教史上最杰出的人物。 

        四祖善導(dǎo)大師

          善導(dǎo)大師(613—681),字凈業(yè),俗姓朱,山東臨淄縣人,生于隋煬帝大業(yè)九年。十歲時,于密州投明勝法師出家,初習(xí)“三論宗”,繼誦《法華》、《維摩》等經(jīng)。大師認為佛教法門非一,如若不契機,功再好即徒使然,所以當(dāng)他依妙開律師受具戒后,便深入經(jīng)藏的學(xué)習(xí)。一日,入大藏默讀,信手探得一經(jīng),乃為《觀無量壽經(jīng)》,出于了解什么是“托質(zhì)蓮臺,棲神凈土”,于是潛心此經(jīng)的研學(xué)。看后慨然道:“修其它法門,都是迂僻難成,唯此觀門速超生死,合乎我呀!”從此便常修“十六觀法”,思惟西方極樂勝境。

          善導(dǎo)大師因為仰慕慧遠大師結(jié)社念佛的高風(fēng)尚德,還特意去往廬山瞻禮慧遠大師的遺范。此行身心豁然,于是隱居于終南山悟真寺。沒過幾年,在觀想的功夫上已然深入妙境,定中常見西方極樂,寶閣、瑤池、金座……宛然于眼前。每當(dāng)此刻大師都是情不自禁地涕淚交流,舉身投地。不僅如此,大師還歷訪名德,隨方利物。

          貞觀十五年,大師聽說道綽大師于普陽弘揚凈土法門,立九品道場。于是便冒著嚴寒,跋山涉水不遠千里前往參問津要。道綽大師有感于他的求法精神,于是授予他《無量壽經(jīng)》。當(dāng)大師開卷詳覽此經(jīng)時,內(nèi)心宛然如在,隨即便入定七日不起。當(dāng)時道綽大師已年過八十,而善導(dǎo)師則年二十九歲。道綽大師見他入三昧定境,于是待出定后問他:“道綽我念佛,能不能往生?”善導(dǎo)師說:“可把一支蓮花放置于佛像前,念佛七日,花不萎謝,即得往生。”于是道綽大師照此去做,七日后果然蓮花還不萎黃。道綽大師感嘆善導(dǎo)師念佛三昧之深詣,于是又請善導(dǎo)師入定再觀。“我果當(dāng)?shù)猛鷨幔俊鄙茖?dǎo)師又即刻入定,沒一會功夫,便報告說:“道綽師,您當(dāng)懺悔三種罪,然后才能得以往生。一者,您曾經(jīng)把佛尊像放在房檐底下,自己卻身處于房中,所以要對十方諸佛懺悔這第一個罪過。二者,因為您是老師,所以常驅(qū)使策役其他出家人,所以要于四方僧眾前懺悔這第二個罪過。三者,您營造廟宇,損傷了土地中小蟲的生命,所以應(yīng)當(dāng)于一切眾生前懺悔這第三個罪。”道綽大師靜思往日的不是,以為善導(dǎo)師所說不虛,于是如法洗心懺悔過失。善導(dǎo)師又告訴道綽大師說:“老師,您的罪已然滅了,當(dāng)出現(xiàn)有白光照燭的時候,這是老師您往生的跡相。”果然,于四月初八,佛的誕生日這一天,道綽大師于入定中,見到了曇鸞大師乘七寶船在空中對他講:“你修凈土念佛,極樂世界的蓮花已修成,但只是你的報身壽命還沒盡。”此時還有化身的諸佛菩薩飄然于空中,在場的大眾也都同樣地看見了此瑞相。

          (道綽大師圓寂于貞觀十九年四月二十四日,時壽八十四。后人評說:西河禪師(也就是道綽大師),多年念佛,還有殘罪當(dāng)懺,由此可知自力滅罪之難!如若不仗他力,罪業(yè)實太難滅。一句佛號,滅八十億劫生死重罪,借助他力的凈土教,在教義上實在太偉大了!

          善導(dǎo)大師,一生精苦勤篤,每入佛堂都是合掌下跪,一心念佛到身累了方才休息。冬天,雖然天寒地凍,但大師念起佛來卻能大汗漓淋。每每出門在外,大師也是不厭其煩地為他人演說凈土法門。三十余年來,從不睡臥,除洗浴外也曾不脫衣。把傳播佛法弘揚凈土法門當(dāng)做已任,護持戒律絲毫不犯。淡薄名利,遠諸戲笑,所行之處,凈身供養(yǎng)。飲食衣服,從不自享,并將供養(yǎng)回施他人。把他人供養(yǎng)的錢都用來書寫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有十萬余卷、畫“凈土變相”三百余壁。修補壞寺廢塔,所用燃燈使之常明不絕。三餐所用銥缽,也從不使喚他人去洗。大師甘于乞食,并每每自責(zé):“釋迦世尊,尚還是名乞丐,我善導(dǎo)又是何人,怎么能敢向他人索取供養(yǎng)呢!”大師每每外出都是獨行,目的是怕途中和他人談?wù)撌朗拢@樣會妨礙修行凈業(yè)。

          大師曾作有《勸化徑路修行頌》警示世人:

          漸漸雞皮鶴發(fā),看看行步龍鐘;

          假饒金玉滿堂,難免衰殘老病;

          任汝千般快樂,無常終是到來!

          唯有徑路修行,但念阿彌陀佛。

          大師雖然自己精于觀想念佛,但他并不提倡大眾持此法,對此有人曾問:“為何不讓大家修觀想,而是讓大家專稱名號呢?”大師說:

          “現(xiàn)在的眾生業(yè)障都很重,而觀想的境界卻很細,用粗劣的心去觀,這就會神識飛揚,極樂凈土的微妙境界就很難觀想成就。所以勸大家專稱名字,這是因為稱名比較容易。如果能念念相續(xù),便可十念十生、百念百生。原因就在于沒有外界雜緣的干擾,能夠得到正念。而且念佛本身就是與佛的本愿相應(yīng),也不違背佛教的教義。如果舍棄專念而雜修,那么一百個人中也難得有一二個能成就的。因為雜修會導(dǎo)致雜緣擾動,這樣就會失去正念,也就與佛的本愿不相應(yīng)、與教相相違了。因為系念不能相續(xù),所以心也就不可能續(xù)念報佛恩,雖然是在修行,但這樣會常與名利相應(yīng),而樂于親近雜緣,導(dǎo)致自障障他,不能達到往生的正行。看到諸方的僧俗二眾,在解行上有所不同、修法上專雜各異,所以要提倡專修專意,這樣就能十念十生。如果修雜了,那么不能達到專心,往生也就千人中不能出現(xiàn)一個了。所以我愿一切人等,都能善自思惟。行住坐臥間,必須厲心克己,晝夜不廢,傾畢生為期限,前念已然命終,后念即為新生,這樣長時間堅持下去,便能常受無為的法樂,乃至成佛,這豈不是最快樂的事嗎!”

          由于受善導(dǎo)大師的教化,在廣大的僧、尼、道、俗中,臨終得以往生而顯瑞相或現(xiàn)生得念佛三昧的,數(shù)不勝數(shù)。有的人能持誦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十萬至三十萬遍;有的人念佛日課,達一萬五千聲甚至十萬聲……對此有人問大師:“念佛的好處,就是往生凈土嗎?”大師回答:“如法念佛,你就可以滿你所愿。”回答完了,大師就自己念起佛來,每念一句“阿彌陀佛”,便有一道光明從其口中放出,十聲乃至百千聲,都是如此。

          大師所住之寺院中,正在畫“凈土變相”,一天大師忽然催匠工們趕快完成。有人不解,問其原故。大師則說:“我將要往生了,也就再住三兩天了,”。大師往生前忽示微疾,掩室怡然長逝。其身體柔軟,容光如常。有異香、音樂飄揚,長久方才停止。高宗永隆二年三月十四日這一天,唐高宗以大師在念佛時口出光明為因,賜額給大師所居寺院為“光明寺”,所以后世稱善導(dǎo)大師為“光明和尚”。

          善導(dǎo)大師一生所著論書甚多,其中《觀無量壽經(jīng)疏》四卷曾傳入日本,日本僧人依此開創(chuàng)日本凈土宗,并尊善導(dǎo)大師為凈宗初祖。另外大師還有《觀念法門》一卷、《法事贊》二卷、《往生禮贊》一卷、《般舟贊》一卷、《臨終要訣》一卷、《念佛鏡》二卷、《大乘布薩法》一卷。

        五祖承遠大師

          承遠大師(712—802),開始學(xué)道于成都唐公,又從學(xué)于資州的詵公,后又到荊州進學(xué)于玉泉真公。真公令承遠大師居住衡山教化眾生,因此蒙其教化的人數(shù)以萬計。

          承遠大師勤苦修行凈土法門,皆以念佛法門來開導(dǎo)眾生。起始大師住在衡山西南巖下,有人供食他就吃,沒人供養(yǎng),他就以泥土、草木為食。大師于衡山時常行般舟三昧(即九十日內(nèi)不坐、不臥、不雜用心,專念阿彌陀佛圣號。)四方慕名而來求道的人,見巖石山谷有一人身形羸弱,塵垢滿面,彎身擔(dān)柴,都以為是大師的仆人,從而都輕慢而不以為然,后才知乃為大師本人。

          承遠大師教化眾生,善立中道,隨機施教。為了方便眾生早證道果,大師苦心開示凈土奧義,并將經(jīng)教、法語書寫于大街小巷,鏤刻在山巖上溪谷邊……因為殷勤勸勉大眾,所以從化者甚多。許多人帶著布帛,拉著木石前來親近大師,于大師住的巖戶邊,搭棚結(jié)社,有人還發(fā)心為大師營造了殿宇,對此,大師皆以隨緣處之,從不奢求。

          南岳祝圣寺的法照法師,曾于禪定中見到西方極樂世界,而且見佛座前有一襤褸僧人,經(jīng)佛告訴方知是衡山的承遠大師。出定后,法照法師即前往衡山禮見大師,并從禪轉(zhuǎn)修凈土。后來,唐代宗皇帝奉法照法師為“國師”,并從法照法師口中得知承遠大師有至高的德行,于是發(fā)詔請其出山,但并未如愿。于是代宗皇帝特向南躬禮,并賜大師所居處為“般舟道場”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以專持名號為正行,以布施持戒為助行。于唐貞元十八年入寂,時年九十一。柳宗元因仰大師遺德,曾為其制碑立文:

          一氣回薄茫無窮,其上無初下無終。

          誰而為合蔽為通,始末或異今焉同。

          虛無混冥道乃融,圣人無跡示教功。

          公之率眾峻以容,公之立誠放其中。

          服庇草木蔽穹窿,仰攀俯取食以充。

          形游無極交大雄,天子稽首師順風(fēng)。

          四方奔趨云之從,輕始尋尺成靈宮。

          始自蜀道至臨洪,咨謀往復(fù)窮真宗。

          弟子傳教國師公,化流美億代所崇。

          奉公寓形于南峰,幼曰弘愿惟孝恭。

          唐衡州刺史呂溫也為大師立碑贊:

          浩浩隨塵,茫茫逝川,大雄作矣,救物為先。

          能明大教,非師有緣,不宰功立,忘機智全。

          誰能弘之,南岳命代,習(xí)識虛受,應(yīng)身圓對。

          理則歸空,教惟不昧,末搖本靜,行若神泰。

          云跡一滅,天星六周,熱惱就濯,童蒙來求。

          攝以尊念,驅(qū)之力修,我法有戶,誰能不由。

          甘露晨■,香云夕卷,彼岸方濟,慈舟忽遠。

          爐煙如在,塔樹勿剪,刊勒慧碑,永想正眼。

        六祖法照大師

          法照大師(767—821),身世不詳。唐大歷二年,法照大師初住廬山,修念佛三昧,一日于正定中神游極樂國,見有一著垢衣者,侍立于佛前。佛告訴他:“這個人是衡山的承遠。”于是法照師入衡山求見承遠大師于巖谷間,跟隨承遠大師在般舟道場修凈業(yè)。當(dāng)時衡山的念佛道場,為南方凈土宗的宗地,前來接受教化的大眾數(shù)以萬計。法照師得承遠大師的宗傳,住于衡州云峰寺。

          一日,法照師在僧堂內(nèi)用膳,忽然在粥缽中見五色祥云,云中出現(xiàn)寺院,寺院的東北方有大山,山中有澗溪,澗溪的北方有一石門,離門有五里處,又有一寺院,寺門上有金榜題名“大圣竹林寺”。過了幾日,用齋時,又于缽中見到五色云,云中現(xiàn)有數(shù)個寺院,還現(xiàn)有池臺樓觀,都是純金鋪地。數(shù)萬菩薩雜處其中,為諸佛莊嚴凈土,現(xiàn)種種的妙相。法照師把欣然所見的種種景象,來詢問善知識,有嘉延、曇暉二僧對大師說:“圣神變化,不可情測,若論山川面勢,可能是五臺山。”于是法照師發(fā)愿,有朝一日一定去朝拜五臺山見文殊大圣。

          大歷四年的夏天,法照師于湖東寺開五會念佛道場,以音韻文學(xué)來弘揚凈土法門。到六月二日這天下午,大師于念佛中見祥云彌布,云中現(xiàn)樓閣,閣上有數(shù)位印度僧人,身高達到一丈,手執(zhí)錫杖走來;又見阿彌陀佛與觀音、勢至二菩薩,其身高大,布滿虛空界。整個衡山一切在場念佛的人都見到了此情此景,無不焚香瞻拜,持續(xù)了四個小時方消失。暮色降臨,法照師出道場外,遇見一老人對他說:“你不是曾發(fā)過愿,前去五臺山禮覲文殊大圣嗎,至今為何還不去呢?”法照師說:“目前有諸多障礙,何況路途艱難,怎么去得了呀。”老人說:“只要肯下決心去,道路就沒什么可艱難的。”說完就不見其人了。法照師非常驚異,于是重又入道場,在佛像前發(fā)誠愿:愿以此身奉覲文殊大圣,等念佛法會結(jié)束后肯定前往五臺山,哪怕是火聚冰河,也無退轉(zhuǎn)之心。”

          果然到了八月十三日這一天,法照師攜同修數(shù)人,由南岳出發(fā)前往五臺山,一路上果然未遇艱險。大歷五年四月五日到達五臺縣,遙見佛光寺的南方有數(shù)道白光。六日抵達佛光寺,果然如同原先在缽中所見的境界一樣。當(dāng)天夜里四更天時,又有異光出現(xiàn),從北山照下來,直射到法照師的身上,于是大師急奔佛堂,詢問常住的僧人這是什么征兆?常住師告訴他:“這是大圣文殊菩薩的不可思議光,常攝受有緣眾生。”法照師聽后非常歡喜,即刻整理好裝束,尋光而去。向東北方向走了有五十里,見一座山,山下有澗溪流過,澗北有一石門,看見二童子守候。一稱“善財”、一稱“難陀”,引法照師入石門,向北走了約五里,又見到一個金門樓,漸漸走近門樓,見有一寺院,門榜上刻:“大圣竹林寺”,正如以前自己在缽中所見的一樣。寺院方圓有二十里,里面有一百二十個院子,都是寶塔莊嚴,黃金鋪地,華臺玉樹充滿其中。法照師進入寺中,走至講堂前,見文殊菩薩在西,普賢菩薩在東,坐于獅子座上,萬眾圍繞兩邊,都在聽菩薩說法。法照師來到二菩薩前,恭敬行禮:“我是末法時代的凡夫俗子,跟菩薩大圣的境界相差遙遠,知識淺薄,心垢業(yè)障深重,自性無從顯現(xiàn)。佛法浩瀚無邊,真不知道修何法門最為契機,愿大圣開示,使我斷除疑惑。”文殊菩薩開示給他:“你現(xiàn)在念佛,正是時候。各種修行法門中,沒有超過念佛法門了。供養(yǎng)三寶,福慧雙修,這兩個行門最為徑要。我于過去劫中,因為修觀佛、念佛以及供養(yǎng)三寶,所以得一切種智。一切諸法之中,般若波羅蜜多甚深禪定,乃至諸佛都是從念佛而成就的。所以你要知道念佛是諸法之中的第一。”法照師問:“應(yīng)當(dāng)如何修念佛法門?”文殊菩薩告他:“這個世界的西方,有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,阿彌陀佛的愿力不可思議,你應(yīng)當(dāng)稱念佛名不間斷,到命終時決定能往生極樂世界而得永不退轉(zhuǎn)。”說完此話,二位大圣各舒金臂,為法照師摩頂,并授記于他:“你以念佛的原故,不久就可證得無上正等的大智慧。如果是善男女,不論是誰,要想速成佛道,就要修念佛法門,這樣才能速證無上菩提。”這時兩位菩薩互說偈頌。法照師聞聽此處,心生無比歡喜,疑問全除,于是起身作禮。文殊菩薩又說:“你可到諸菩薩院去巡禮,接受教誨。”法照師照著此話去做,依次巡禮各菩薩院,到了七寶園中,見樹上有果實剛熟,如碗口一般大。等從園子里出來,重又回到大圣菩薩面前,行禮告辭。二童子把法照師送出寺門,正當(dāng)法照師剛想作禮時,一抬頭則院宇、童子全都消失不在了。法照師悵然悲感,于是立石標記其處,以資紀念。大師到此方由禪轉(zhuǎn)凈,專修念佛法門。

          這一年十二月的一天,大師于華嚴院入念佛道場,絕食打佛七,發(fā)誓愿往生凈土。第七天的夜里,于心心念佛時,又見一老僧進入道場,對他說:“你多次所見到的五臺山境界,為何故不向他人宣說,不傳示于后人呢?”說完就隱身而去了。大師心里很是耐悶。第二天早上,大師正在念佛,又見有一僧人,年長八十左右,神色嚴峻地對他說:“你所見到的五臺山靈異,應(yīng)當(dāng)普示給眾生聽,讓大家都能發(fā)起菩提心,獲大利益。可你為何不說呢?”法照師說:“實在不是我有心瞞著這件事,只是怕說出去,大家也不信,反而說一些誹謗話出來。”老僧說:“大圣文殊,現(xiàn)在就在此山,還怕招人誹謗不成,你有什么可顧慮的?說出來可以使眾生,特別是見聞此事的人,發(fā)起菩提心,所以這樣做即是為了眾生拔除三毒苦,而產(chǎn)生助緣罷了!”法照師聽了老僧的話,照著去做,把回憶起來的所見所聞記錄成冊,以傳后世。

          大歷六年正月,江東的僧人慧從與華嚴寺的僧人崇暉、明謙等三十多人,一同隨大師到金剛窟所,于立石標記處,瞻仰舊跡。一同來的大眾全都深懷悲仰之情,徘徊此間之時,忽聞鐘聲,聲音雅亮,節(jié)解分明。大眾全都竦然驚異!大家由此知道大師給大家說的自己的所見所聞?wù)鎸嵅惶摚⊥瑫r感到有生以來與大師宿緣深厚,方得與大師能同游此圣處,于是大家決定在精舍屋壁上立文,要讓后世之人都能知道此事,以增長大眾的向佛、念佛、往生的大志愿心。并且以法照大師定中所見的“大圣竹林寺”為題額,在華嚴寺南面一十五里處建起一座寺院,莊嚴精麗,取名號為“竹林寺”。大歷十二年九月十三日,大師與弟子純一、惟秀、歸政、智遠、沙彌惟英、優(yōu)婆塞張希俊、童子如靜等八人,在東臺又見到四道白光,且有五色云起,簇擁一紅色光,見文殊菩薩乘青毛獅子,涌現(xiàn)光中,殊甚分明。當(dāng)時雪花飛揚,圓光散漫遍于山谷。

          大師因多次見到靈異,所以念佛之心益加精切,日夜不休。一天,于定中見印度僧佛陀波利(編者按:即覺護尊者,相傳來華后,隱居于五臺山金剛窟中)對他說:“你在西方極樂世界的蓮花已經(jīng)修行成就,再有三十年就開了!”后來,果然法照大師感將期至之時,告訴大眾:“我要往生了!”于是端坐而寂。

          法照大師曾經(jīng)在并州,行“五會念佛法會”,教化大眾念佛。當(dāng)時皇帝在長安城中,常聽到東北方向有念佛聲,于是派人尋覓至太原,果然見到大師正在勸導(dǎo)大眾一同念佛。于是皇帝發(fā)詔書請其入皇都,封法照大師為“國師”,教化皇宮大眾也學(xué)“五會念佛”。唐代宗大歷年間至唐德宗興元元年,兩次迎請大師入皇宮禁地,教宮中人士學(xué)“五會念佛”,所以大師也有一尊號為“五會法師”。大師一生的著書有:《大圣竹林寺記》一卷、《五會念佛廣法事儀贊》三卷、《五會念佛略法事儀贊》一卷。

        七祖少康大師

          少康大師(?—805),俗家姓周,唐代縉云仙都山人。大師的母親羅氏,曾在夢中夢游鼎湖峰,并夢有一仙女授其一朵青蓮花,告訴她:“此蓮花吉祥,寄于你處,不久當(dāng)生貴子,你要保護愛惜……”果然。當(dāng)羅氏臨產(chǎn)之時,青蓮光照遍室,散發(fā)芬香。

          少康大師相貌莊嚴,眼碧唇紅。幼時少與群童玩耍,經(jīng)常含笑端坐。看相之人見其貌,都以為有將相之才。大師到七歲時還不會說話,有一天母親帶他到靈山寺拜佛,并問他:“你認識佛像嗎?”這時大師忽然答話了:“這是釋迦牟尼佛像!”母親甚感驚詫,知道自己的孩子宿具佛緣善根,便令兒子出家修行。

          少康大師十五歲時,即能通達《法華》、《楞嚴》等諸經(jīng)奧義。后來到會稽嘉祥寺,參學(xué)律宗。五年后前往上元龍興寺聽學(xué)《華嚴經(jīng)》、《瑜珈論》。唐貞元初年,游方到洛陽白馬寺。在殿中禮佛之時,見殿中文字放光,細看方知乃是善導(dǎo)大師的《西方化導(dǎo)文》。大師眼見心生歡喜,默默祝禱:“我若與凈土有緣,當(dāng)使再放光一次。”說罷,果然又有光明重現(xiàn),于光中且現(xiàn)有無量化佛菩薩。少康大師見此瑞相,發(fā)愿:劫石可以磨滅,但我的誓愿不會改移!

          大師即前往長安城,于光明寺的善導(dǎo)大師影堂前,祈愿善導(dǎo)大師能重示現(xiàn),此念剛起,但見善導(dǎo)大師的真相升至空中,并對少康大師說:“你應(yīng)當(dāng)依照我的教誨,饒益眾生,共同修行凈土法門,往生極樂世界。”

          之后,少康大師南下到江陵,途中遇一僧人,對他說:“你欲教化眾生,應(yīng)當(dāng)去新定,你的化緣在那里。”說罷此僧便不見了,只有一道香光往西而去。于是遵照這位仙僧的話,大師來到了新定(即浙江嚴州,今為建德縣)。初到新定,大師以乞食為生,每每乞得錢后,便誘導(dǎo)小孩念佛。每念佛一聲,大師即給其一錢。用這種方法教化了有一年,所以,新定的男女老少,每見到大師都稱念“阿彌陀佛”,念佛之聲充盈于街道。

          唐貞元十年,大師在烏龍山建凈土道場,筑壇有三級,每遇到齋日,善男信女都前來集會,被教化者有三千余人。每次升座,大師都要高聲念佛,大眾也一同和念。大師甚是歡喜,于是告訴大眾,讓大家都望大師的面門,只見大師每念一聲佛號,便有一尊化佛從其口中出現(xiàn),連頌十聲,則有十尊佛出,就象聯(lián)珠形狀一樣。大師對大家說:“你們見到佛了嗎?如果有真見到佛的人,他決定能往生凈土。”眾弟子聽到授記后,欣喜異常,念佛更加勤奮;沒見者悲感自責(zé),于是倍加精進。

          唐貞元二十一年十月,少康大師預(yù)知時至,勸告大眾弟子急修凈土。言畢便跏趺而坐,身放光而坐化。當(dāng)時天氣陡變,狂風(fēng)四起,百鳥悲鳴,烏龍山也一時變白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撰作有:《往生西方凈土瑞應(yīng)刪傳》一卷、《凈土論》三卷流布于世。

        八祖永明大師

          永明大師(904—975),又稱延壽,字仲元,杭州錢塘人。自小便讀誦《法華經(jīng)》。錢文穆王時期,永明大師做地方稅務(wù)官,常用官錢買飛禽走獸來放生,由于使用的是官錢,所以被人告發(fā),判罪當(dāng)死。引赴刑場處斬之時,文穆王派使人窺探,見此人鎮(zhèn)定自若,面色不變,監(jiān)斬官不解而問其故,大師回答:“動用錢庫是為了放生,自己沒有私用分文,所以于心無愧。”文穆王得知,欽佩其膽識與無私精神,于是命令釋放他。大師被釋放后,便從龍冊寺翠巖禪師出家,時年三十歲。

          當(dāng)時,法眼宗的宗祖文益,他的弟子德韶禪師在天臺山弘化傳法,大師前往參學(xué)。在德韶師的言傳下大徹大悟,于是被授以法嗣,成為法眼宗嫡孫。

          大師住浙江國清寺期間,常結(jié)壇修“法華懺”,精進異常,并到金華寺天柱峰誦《法華經(jīng)》三年。后周太祖廣順二年(952)大師住持于奉化雪竇寺,其間完成了著名的傳世巨作《宗鏡錄》的初稿工作。

          一天,于禪觀中見觀世音菩薩以甘露灌其口,因此而獲大辯才。一日又于定中見一蓮花忽然在手,思忖宿世以來誓愿未曾了結(jié),于是想要修行凈土之教,但思想不定,為此特登上智者巖,以抓鬮(音:究)的形式來決定自己的修學(xué)方向。一個鬮上寫“一心禪定”;另一個鬮上寫“萬善莊嚴凈土”。大師冥心誠禱,七次拈得凈土鬮,于是決意專修凈業(yè)。大師日誦佛號十萬聲,發(fā)愿往生極樂凈土。攝禪歸凈,化導(dǎo)眾生,在其著名的《四料簡》中指出::

          “有禪有凈土,猶如帶角虎;現(xiàn)世為人師,來生作佛祖。

          無禪有凈土,萬修萬人去;若得見彌陀,何愁不開悟。

          有禪無凈土,十人九蹉路;陰境若現(xiàn)前,瞥爾隨他去。

          無禪無凈土,鐵床并銅柱;萬劫與千生,沒個人依怙。

          此《四料簡》實為末法眾生修行道上的指路明燈。”

          建隆元年,忠懿王恭請大師主持修復(fù)杭州靈隱寺,第二年接其入住永明寺(今凈慈寺),賜號“智覺禪師”。從其求學(xué)者達二千余人。大師每日行一百零八件善事,夜間則前往南屏山頂行道念佛。當(dāng)他每夜念佛時,山下老遠都有人能聞聽到螺貝天樂的聲音。忠懿王對此十分感嘆:“自古求生西方極樂凈土者,沒有誰能象永明大師這樣精進懇徹!”在大師的感招下,忠懿王建“西方香嚴殿”,專供大師修行。

          大師深感末法眾生慧薄,如若舍凈土法門,便難于了生脫死,所以經(jīng)常苦口婆心諄諄誨導(dǎo)。勸勉大眾老實念佛,并以自己的踐行,坐斷一切狂慧口舌,解除一切義學(xué)藩籬,精修萬行,莊嚴凈土。大師住持永明寺十五年來,從化弟子數(shù)以千計。大師常給大眾授菩薩戒,并施食放生,泛愛慈柔,把一切功德回向眾生,以此作共生凈土的資糧。

          開寶八年二月二十六日,大師早起后即焚香辭告眾人,跏趺而坐,念佛往生。

          永明大師一生所著《宗鏡錄》百卷,乃會融諸法同入心宗;又著《萬善同歸集》闡明空有、性相之旨,提策真修實歸之中道。以下節(jié)錄數(shù)條,便于凈業(yè)同修參學(xué):

          一問:行道念佛與坐著念佛,功德如何?

          師答:譬如逆水張帆,猶云得往,更若張帆順水,速疾可知,坐念一日,尚乃八十億劫罪消,行念功德,豈知其量,故偈云:行道五百遍,念佛一千聲,事業(yè)常如此,西方佛自成。

          二問:即心是佛,何須外求,若認他塵,自法即隱。

          師答:諸佛法門,亦不一向皆有自力他力、自相共相。十玄門之該攝,六相義之融通,隨緣化分。約性常合,從心現(xiàn)境,境即是心,攝所歸能。他即是自,且如課念尊號,故有明文唱一聲而罪滅塵沙,具十念而形棲凈土。拯危拔難,殄障消冤,非但一期暫拔苦津,托此因緣終投覺海。《寶王論》云:浴大海者,已用于百川;念佛名者,必成于三昧。亦猶清珠下于濁水,濁水不得不清;念佛投于亂心,亂心不得不佛。既契之后,心佛雙亡,雙照雙亡,定也,雙照慧也。定慧既均,亦何心而不佛,何佛而不心,心佛即然,則萬境萬緣,無非三昧也。誰復(fù)患之于起心動念高聲念佛哉。

          三問:觸目菩提,舉足皆道,何須別立事相道場,役念勞形,豈皆妙旨?

          師答:道場有二:一、理道場,二、事道場。理道場者,周遍剎塵;事道場者,凈地嚴飾。即事明理,須假莊嚴。從俗入真,唯憑建立為歸敬之本。作策發(fā)之門,睹相嚴心,自他兼利。書有云:夫歸敬三寶者,要指方立相,住心取境,不明無相,離念也。佛懸知凡夫系心尚乃不得,況離相耶!如無術(shù)通人居空造舍也。《金剛?cè)两?jīng)》云:有二入:一理入、二行入。以理異行,以行圓理。又菩提者,以行入無行,以行者緣一切善法。無行者不得一切善法,豈可滯理虧行,執(zhí)行違理。《大乘起信論》云:信成就發(fā)心有三:一直心正念真如法故;二深心樂集一切諸善、行故;三大悲心欲拔一切眾生苦故。

        九祖省常大師

          省常大師(959—1020),字造微,俗姓顏,錢塘人。七歲出家,十七歲受具足戒。大師戒行嚴謹,通達《大乘起信論》,并修“天臺止觀”。

          宋淳化年間,住杭州西湖昭慶寺,專修凈業(yè)。因為仰慕廬山慧遠大師的遺風(fēng),仿“廬山蓮社”而創(chuàng)建“凈行社”。當(dāng)時加入“凈行社”者,僅出家人便多達上千眾。并有公卿大士一百二十余人,其中顯貴云集,可見大師德行感招之力。

          省常大師廣刻無量壽佛像傳送,并刺血書《華嚴經(jīng).凈行品》。每書一字,便三拜、三圍繞、三稱佛名。足見大師凈土修行之精進懇誠。《華嚴經(jīng).凈行品》刊版印成了千卷,分施千人。大師嚴持戒律,才辯無礙,每日率眾念佛精進不懈,數(shù)十年如一日。天禧四年正月十二日,端坐念佛中,忽言:“佛來也!”然后泊然坐化。在場大眾都見到大地一片金黃,良久方退。大師時年六十二歲。弟子奉其身建塔于鳥窠禪師之側(cè),皇帝封大師為“圓凈法師”。  

        十祖蓮池大師

          蓮池大師(1535—1615),又名袾宏,字佛慧,別號蓮池,俗姓沈,杭州人。出生于世代為名門貴族。

          大師天生聰穎靈異,淡泊世味。十七歲時,始入學(xué)堂學(xué)習(xí)。以學(xué)識及孝道著稱于世。從二十七歲起相繼受喪父、失子、亡母之苦,三十一歲時,聞聽“萬物皆有無常”的說法,進而感悟到人生的無常,同時發(fā)起出世的愿心,書“生死事大”四個大字立于案頭,以自警策,并決意出家。

          出家前,與妻子離別道:“恩愛無常,生死莫代,我要出家,你自保重。”妻子湯氏灑淚言:“君先行一步,我自有打算。”蓮池大師于是作《七筆勾》訣后辭行,出家投西山性天和尚剃度,并就昭慶的無塵律師受具足戒,自號“蓮池”,以表自己向往西方極樂世界的意志。

          此后,大師云游四方,遍參各大善知識。北游至五臺山,感應(yīng)到文殊菩薩放光。后入京師,參遍融、笑巖兩位長老,從中大受啟悟。游方至東昌時,忽有悟,即作偈:

          “二十年前事可疑,三千里外遇何奇?

          焚香擲戟渾如夢,魔佛空爭是與非。”

          大師游方之時,還在為其母守孝,所以懷中常揣有母親的靈牌,每次吃飯時必把靈牌供起來,睡覺前必把靈牌奉立,如此孝心可見!當(dāng)大師游方至金陵(南京)瓦官寺時,發(fā)病幾乎氣絕,當(dāng)時都要被火化了,大師才睜眼微言:“我一息還尚存呢!”這樣才免一死。于病中,大師還堅持打禪期,在一起有五個人,大師連他人姓名都不知。

          隆慶五年,大師一路乞食游方至杭州的五云山,見云棲山水色秀麗、幽寂,于是便在此結(jié)茅棚居住修行。山中多老虎,時常傷害當(dāng)?shù)匕傩铡4髱熜纳缺瑸檫@些老虎放“瑜珈焰口”,并誦經(jīng)施食,此后老虎少有傷人之事發(fā)生。于是大師得到當(dāng)?shù)匕傩盏膿泶鳎瑸樗⒍U堂、法堂,不久便成為了遠近聞名的修學(xué)叢林。一年,五云山區(qū)大旱,村民乞請大師禱雨,大師笑答:“我只知道念佛,并沒其他法術(shù)。”在眾人堅持下,大師不得已,于是擊木魚循走于田埂間,邊走邊念佛,這時雨隨下如注。村民們又異又喜,于是爭相出資出力,為大師建造禪堂寺院。自此大師法道大振,海內(nèi)衲子歸心,遂成一叢林道場,取名“云棲寺”。

          相傳,文殊菩薩曾化為童子,來參訪蓮池大師,大師見到童子便問:

          “兩腳有泥,必是遠方客。”

          童子答:“聞知蓮池水,特來洗一洗。”

          大師又言:“蓮池深萬丈,不怕淹死你?”童子笑答:“兩手攀虛空,一腳踏到底。”

          通過兩人的對應(yīng)禪機,也可見大師道法的一斑。

          大師深悲末時期的眾生,業(yè)深垢重,教法衰落,禪道不明。絕不能以醍醐水貯于穢器中,所以,根據(jù)佛教所設(shè)的“三學(xué)”——戒、定、慧,其中立“戒”為基本,以“凈土”為指歸。親自整飭清規(guī),以精嚴律制為第一修行,命令僧眾以半月為期,讀誦《梵網(wǎng)戒經(jīng)》,并著寫《沙彌要略》、《具戒便蒙》、《菩薩戒疏發(fā)隱》等,闡發(fā)戒學(xué)的奧義,建立律制范例。

          蓮池大師崇講誦,明因果,識罪福,重真修。凡欺世盜名者,無可施其伎倆。賞功罰過,凜若冰霜,并極力戒殺生,推崇放生。其《戒殺放生文》盛傳于世,至今嘗多有流通。大師所居寺前建有放生池,山中設(shè)有放生所,救贖潛游飛走諸生物。眾僧也受大師的影響,從各自的口糧中節(jié)省下谷物來喂養(yǎng)動物。并且定期開放生法會,宣說佛法,以至善鳴噪的鳥類,一旦聽到寺中的木魚聲,都能安靜地聽法,聽后才展翅喧飛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樸實簡淡,虛懷應(yīng)物,貌相溫和,弱不勝衣,而聲如洪鐘,胸?zé)o崖岸。明因慎果,自奉儉樸。自建立道場以來,五十年中未曾妄用一錢。凡有香俸盈余,便施給其它寺廟,并施醫(yī)藥救百姓,修橋補路,常行不倦。直至晚年,自己還親自動手洗衣、凈溺器,從不煩勞侍者。終身一襲布衣,一頂麻布蚊帳用了幾十年……

          大師博通諸宗,不但是凈土宗的祖師,而且也是華嚴宗的名僧,因此受到兩宗學(xué)人的敬仰。無論是講《華嚴》還是講禪學(xué),大師的造諧極深,并且其思想歸趣皆歸于凈土。他認為凈土教并非與其它諸宗對立,所以在他的《普勸念佛往生凈土》一文中指出:“若人持律,律是佛制,正好念佛;若是看經(jīng),經(jīng)是佛說,正好念佛;若是修禪,禪是佛心,正好念佛。”不僅如此,大師特別大家注重對經(jīng)教的學(xué)習(xí),他在《竹窗隨筆》中指出:“我一生崇尚念佛,但也勤勤懇懇地勸人,也要看教典,因為念佛之說來自于何處?要不是佛金口玉言地所宣說,并明載于佛經(jīng)中,現(xiàn)在的眾生何以能知道十萬億剎之外,還有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呢!其參禪的人,借口教外別傳,不知道離開教而去參學(xué)是邪因,離開經(jīng)教去悟是邪解……”可見大師對于那些,不重看經(jīng),盲修瞎練的學(xué)佛給以了嚴勵的指正。大師開凈土一門,普攝三根,極力主張“持名念佛”,乃著《彌陀疏鈔》:“今此經(jīng)者,崇約該博,更無他說。單指持名,但得一心,便生彼國,可謂逾簡逾約,逾妙逾玄,徑中徑矣!……觀法理微,眾生心雜,雜心修觀,觀想難成。大圣悲憐,直勸專持名號,良由稱名易故,相續(xù)即生。此闡揚持名念佛之功,最為往生凈土之要……”十萬馀言,融會事理,直歸凈土。

           大師所處年代,凈土一宗已然勢微,且眾生慧淺福薄,所以大師一生不遺余力,既調(diào)和了諸宗關(guān)系,又專弘專揚凈土法門。

          臨終前半月,大師預(yù)知時至,到城中告別諸弟子及故友。只是告訴大家:“我將到其他地方去了。”回到山中寺院便用茶湯供養(yǎng)大眾,作為往生前的告別。大師言:“這里我就不再住了,我要到別處去了。”七月中,大師為列祖先宗設(shè)“盂蘭盆會”,當(dāng)晚入佛堂喧囑大眾:“我所說的話,許多人從來就不聽,我現(xiàn)在就象風(fēng)中的殘燭,燈盡油干了,有些人有朝一日,只有栽了跟頭,才能信我的話。所以明天我就要遠行了。”在場的大眾挽留大師住世。而大師作《三可惜》、《十嘆》以警策大眾。第二天夜,大師入方丈室,示微疾閉目無語。城中諸弟子趕到,圍繞其旁,大師方才睜眼言道:“大家老實念佛!莫作怪,以壞我規(guī)矩!”言罷,便面向西方念佛,端然而逝于萬歷四十三年七月初四午時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教化眾生,于明末時期享有盛名,得度弟子中既有出家僧,更有在家弟子,數(shù)以千計,其中不乏高官、名士。此時,正值法道式微之際,大師能以自身的真修實學(xué),重振蓮風(fēng),二百余年來,遺風(fēng)猶在。對此,憨山大師曾盛贊蓮池大師:

          “惟蓮池大師的才具,足以經(jīng)邦濟世;悟性,足以傳心印;教理,足以契合根機;戒律,足以護持正法;操守,足以警勵世人;規(guī)約,足以療救時弊,若不是應(yīng)身大士來開朗末世重重昏暗,誰又能做得到這些呢?”

          大師一生著書,除《彌陀經(jīng)疏》外,還有著名的《竹窗隨筆》三卷以及《菩薩戒疏發(fā)隱》五卷、《具戒便蒙》一卷、《禪觀策進》一卷、《緇門崇行錄》一卷、《水陸法會儀軌》六卷、《楞嚴摸象記》十卷等三十余種流行于世。因大師晚年居于云棲寺,所以后世尊稱他為“云棲大師”,其所有著作被后世弟子匯編于《云棲法匯》之中。

        十一祖智旭大師

          智旭大師(1599—1655),字澫益,號“西有”,別號“八不道人”。俗姓鐘,江蘇吳縣人。母親金氏,父親岐中公,持念大悲咒十?dāng)?shù)年,因夢觀世音菩薩送子,而得生大師,時于萬歷二十七年五月三日亥時。

          大師七歲即茹素,十二歲讀儒書以為圣教,乃發(fā)誓滅“佛、道”二教,并開葷酒,作批判佛教的文章數(shù)十篇。十七歲時,閱讀蓮池大師的《自知錄》序文及《竹窗隨筆》,此時方以往過錯,于是傾所有批判佛教的書付之一炬。

          大師二十歲注解《論語》,當(dāng)注解到“天下歸仁”這句話時,便不能下筆,廢寢忘食三晝夜,這時大悟“孔顏”心法。當(dāng)年冬天,大師喪父,此時得聞《地藏本愿經(jīng)》,于是發(fā)起出世之心。

          二十二歲,大師專志念佛,焚盡以往所作文稿二千余篇。二十三歲時,聽到《大佛頂楞嚴經(jīng)》中有“世界在空,空生大覺,”一句,心生疑團,懷疑“大覺”何以能生起“虛空”和“空界”?為解此疑團,因而決意出家,體究此宇宙人生的大事。

          二十四歲時,大師三次夢見憨山大師,懇請上乘佛法。當(dāng)時憨山德清大師住在曹溪,路太遠而不能遠從,于是從雪嶺師剃度,命名“智旭”。當(dāng)年夏、秋兩季,大師在云棲寺聽聞古德法師講解《成唯識論》,聽后感到此論與《大佛頂經(jīng)楞嚴經(jīng)》的宗旨有矛盾。非常奇怪,佛法豈能有分岐呢?帶此疑問,大師前往徑山(杭州西北處)坐禪。第二年夏天,用功到極處,身心世界忽然全都消殞,至此大師覺悟,知此身乃從無始來,當(dāng)處出生,隨處滅盡。只是因為堅固妄想所現(xiàn)之影,剎那剎那念念不住所致,并非從父母而生。從此,大師對于“性、相”二宗全然透徹。

          二十六歲,大師于蓮池大師塔前接受菩薩戒。二十七歲,遍閱律藏,見當(dāng)時禪宗多有流弊,于是決意弘揚律宗。

          二十八歲時,大師喪母,悲痛無限。喪葬禮畢,大師焚棄筆硯,前往深山,掩關(guān)修行于松陵。關(guān)中大病,于是以參禪工夫求生凈土。病愈后,大師結(jié)壇持念往生咒七日,燃臂香三炷,祈求三寶加持,發(fā)愿往生西方極樂凈土。當(dāng)時,四方禪者大多輕視凈土宗,而大師悲心愿切,獨倡“持名念佛”法門。大師以為念佛法門是“方便中第一方便;了義中無上了義;圓頓中最極圓頓。”并認為“禪者欲生西方,不必改為念佛,但具信愿,參禪即凈土行。”因為身體力行,專弘專修,使得蓮風(fēng)也隨之大振。

          大師四十九歲時著《彌陀要解》,依天臺宗“五重玄義”方式,說明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以能說所說人為“名”;實相為“體”;信愿持名為“宗”;往生不退為“用”;大乘菩薩藏?zé)o問自說為“教相”。又以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總攝一切佛教,以“信愿行”總攝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的全經(jīng)宗旨。特別指出:念佛圓攝一切佛教,持名一法統(tǒng)攝一切宗、教、事、理……學(xué)佛當(dāng)以般若為導(dǎo),以凈土為歸。因此,近代凈土宗印光大師盛贊《彌陀要解》:即使阿彌陀佛再來為《阿彌陀經(jīng)》作注解,也不會超過智旭大師。足見大師于凈土宗通達之深!

          一六五五年元月二十一日,大師示疾,遺囑其身火化后,屑骨及粉分施禽、魚,與眾生結(jié)往生西方之緣。午時,大師跏趺坐于床角,向西舉手而逝,時年五十七歲。當(dāng)時即合龕于壇中,圓寂三年后,門人弟子才遵囑如法火化,當(dāng)啟龕時,大師發(fā)長覆耳,面貌如生。跌坐巍然,牙齒全然不壞。弟子不忍遵照大師遣囑而散骨灰,于是奉靈骨建塔于靈峰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著書,除《彌陀要解》外,尚有《唯識心要》、《毗尼事義集要》、《閱藏知津》、《法海觀瀾》等四十余種流行于世。大師曾選定《凈土十要》,作為凈土行人必讀著作。

        十二祖截流大師

          截流大師(1628—1682),又名行策,俗姓蔣,江蘇宜興人。其父蔣全昌,乃宜興名儒,并與憨山大師有深交。憨山大師圓寂三年后的一天晚上,其父夢見憨山大師持杖入室,此后不久,截流大師出世,故此父親為其取名“夢憨”

          隨大師長大成人,其父母也相繼去逝。二十三歲時,大師投武林理安寺的箬庵問公剃度出家。出家后精進修持,五年后契悟佛法要旨。

          問公圓寂后,大師往報恩寺,依息庵瑛師專修凈業(yè)。后又遇錢塘樵石法師,受引導(dǎo)學(xué)習(xí)天臺教觀,并同入凈室,修“法華三昧”。通過天臺宗的修學(xué),大師宿慧通達,深得天臺精髓。

          康熙二年,大師結(jié)庵于杭州法華山,專修凈土,大闡蓮宗,弘化殊勝。康熙九年,大師住虞山普仁院,倡興蓮社,發(fā)起打佛七,并作文開示廣大信眾:

          “持名念佛,貴在一心不亂,無間無斷,并非以快念多念為好。只要不緩不急,密密持名,使心中佛號歷歷分明。穿衣吃飯,行住坐臥,一句佛號綿綿不斷,猶如呼吸相似。既不散亂也不沉沒,這樣去持名念佛,就是在事上能一心精進。事上能一心精進念佛,必定能往生凈土,如果能進一步達到理上一心,精進念佛,那么就可以提高往生的品位。”

          康熙二十一年,大師示寂,時年五十五歲。據(jù)說,當(dāng)時孫翰臣及吳氏二人,也于同天病亡但不幾天后兩人又復(fù)活了,并且都說自己被冥司閻王勾去,被系在殿下,忽然看到光明徹地,香花漫空,這時冥王伏地禮拜,迎送往生西歸的一位大師,仔細一看,乃是截流大師。兩人也因為蒙大師的光明所照,所以得以返回人間。

          大師一生著作有:《金剛經(jīng)疏記會編》十卷、《勸發(fā)真信文》、《起一心精進念佛七期規(guī)式》、《寶鏡三昧本義》、《楞嚴經(jīng)勢至圓通章》等流布于世。

        十三祖省庵大師

          省庵大師(1686—1734),字思齊,又號實賢,江蘇常熟人,生于世代書香之家。一出生便絕吃葷肉,少小即有出塵之志。父親早亡,母親張氏知子宿具善根,便令其出家。大師七歲即禮請清涼庵容選法師為師。經(jīng)典過目不忘,聰慧俊彥。十五歲剃度受戒,兼通世典,能呤詩、善書法。然而并未忘懷生死大事。大師生性忠厚孝順,母親過世時,大師跪于佛像前為母讀誦《報恩經(jīng)》達四十九天。

          一日,大師到普仁寺,見一僧人仆地而死,頓感人事無常。因此更為精進修行,嚴持戒律。日食一餐,過午不食,一生修“不倒單”。后云游參學(xué),于“三觀、十乘”之旨、性相之學(xué),無不通貫。紹曇法師為其授記,成靈峰四世天臺宗傳人。

          后來,大師求學(xué)于靈鷲大和尚門下,參“念佛是誰”的話頭,操持嚴密,四個月后即開悟。大師契悟道:“我夢覺醒了!”。自此,應(yīng)機施教、辯才無礙。靈鷲和尚見其成器,欲傳他法嗣,但大師不受,而往真寂寺閉關(guān)。其間大師博覽藏經(jīng),每晚持念“阿彌陀佛”圣號。閉關(guān)三年后,應(yīng)真寂寺僧眾所請,開講《法華經(jīng)》。因大師講法深入淺出、口若懸河,所以聽眾日多,化緣日盛。己亥年春,大師前往阿育王寺,瞻禮佛舍利,先后五次燃指供佛,并發(fā)四十八大愿,因其心誠愿大,而感舍利放光。每年于佛涅盤日,講演《佛遺教經(jīng)》及《佛說阿彌陀經(jīng)》,開示“是心是佛”的佛法奧義,發(fā)大悲心作《勸發(fā)菩提心文》,激勵眾生發(fā)愿往生極樂世界。因其教化三根普攝,法化洋溢,所以江、浙一帶四眾弟子,傾心歸仰。

          后來,大師隱居于杭州仙林寺,足不出戶,力修凈業(yè)。結(jié)期開念佛會,嚴立規(guī)約,晝夜六時,互相策勵。由此人稱大師為“永明延壽大師再來”。因隨其修念佛,而得度者甚多。每每遇到文人才子,大師總是諄諄教誨:“人命在呼吸間,哪有閑工夫?qū)W世俗的文學(xué)乖巧,稍一錯過,便人身難得,六道輪回,再想出頭,太難呀!”

          雍正十一年,于佛成道日這一天,大師告眾弟子:“我將于明年四月十四日往生。”從此,掩關(guān)閉戶,晝夜持念佛號,直到第二年四月二日出關(guān)。到四月十二日這天,大師再告眾弟子:“我十天前見西方極樂世界三圣降臨虛空,現(xiàn)在我就與大家告別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。”隨后,大師便交待寺院事務(wù),遍辭杭城的護法居士們。侍者請大師書偈,大師寫道:“身在華中佛現(xiàn)前,佛光來照紫金蓮。

          心隨諸佛往生去,無去來中是宛然。”

          寫完說:“我十四日決定往生,你們?yōu)槲壹w念佛。”十三日,大師即斷食,閉目威坐,五更時沐浴更衣,面西趺坐。已時,聚集眾弟子涕淚膜拜說:“愿大師住世度人!”此時大師睜眼道:“我去了再來,生死事大,你們要各自凈心念佛。”說罷便合掌稱頌佛號而寂。省庵大師一生有:《勸發(fā)菩提心文》、《凈土詩》、《西方發(fā)愿文注》、《續(xù)往生傳》等著書流布于世。

        十四祖徹悟大師

          徹悟大師(1741—1810),又稱際醒,字徹悟,一字訥堂,又號夢東。京東豐潤縣人。俗姓馬。大師幼而穎異,長喜讀書,經(jīng)史群籍無不采覽。二十二歲,因大病而深悟幻身無常,即發(fā)出世志。待病愈后,大師到房山縣投三圣庵榮池和尚剃度。第二年,到岫云寺投恒實律師受具足戒。再年,大師聞聽香界寺隆一法師開演《圓覺經(jīng)》,于是前往與會。由于大師善于研究詰問,精進探求奧義,很快便悟解了《圓覺經(jīng)》的大旨。接著,大師又依增壽寺的慧岸法師,聽其講解“法相宗”,妙得其要。以后,大師游歷至心華寺,于遍空法師座下聽《法華》、《楞嚴》、《金剛》等經(jīng),圓解頓開。對于法性宗、法相宗以及“三觀、十乘”的旨義,全然通達。

          乾隆三十三年冬,參學(xué)于廣通粹如純禪師,因明心見性,師徒心心相印,于是得禪師傳嗣,成為臨濟宗三十六世祖、磐石第七世祖。三十八年,粹如純禪師遷至萬壽寺,于是大師接位,主持廣通寺,率眾參禪,策勵后學(xué),津津不倦,十四年如一日。聲馳南北,宗風(fēng)大振。

          大師身為禪師,每每憶起永明延壽禪師,乃禪門宗匠,尚且歸心凈土,日課十萬彌陀圣號,發(fā)愿往生期極樂凈土,更況今世末法時代,尤其應(yīng)當(dāng)尊承古德,歸心凈土……于是,大師開始專弘專修凈土法門。

          大師修行精嚴,每日只限一支香燒過的時間來會晤客人,其它時間都用于禮佛、持念佛號。乾隆五十七年,大師遷往覺生寺。做住持的八年間,百廢盡舉。于凈業(yè)堂外,另立“涅盤”、“安養(yǎng)”、“學(xué)士”三堂,為的是老病者能有所依托,而初學(xué)者又便于誦習(xí)。大師于禪、凈二宗的宗旨,都深得其奧,同時嚴以律己,望人甚為殷切。每凡大師開導(dǎo)說法,猶如瓶瀉云興。由于能夠與眾一起精修,所以蓮宗之風(fēng)大扇,遠近僧眾都歸心敬仰于他。堪為當(dāng)時凈土法門的第一人。

          嘉慶五年,大師退居紅螺山的資福寺,本來打算獨自凈修以至往生,怎耐信眾因依戀追隨而來,而大師為法為人,心終無厭,于是容留大眾,蔚然開辟了又一方道場。平時,擔(dān)柴運水、泥壁補屋、一飲一食……大師都要與眾一樣來做,十幾年不變。

          嘉慶十五年二月,大師攜弟到萬壽寺,為老師粹如純師掃塔。這時大師向諸山的護法弟子們告別并囑咐說:“虛幻的世緣不會長久,人身世態(tài)無常。人要是虛度一生就太可惜了,所以希望各位都能努力念佛,有朝一日好在極樂凈土再相見!”三月份,大師回到紅螺山,讓大家為其荼毗(火化)做準備。十月十七日,大師召集眾弟子,托付寺院的事務(wù),命弟子松泉法師接班,成為領(lǐng)眾的主持。并告再次誡大家:“念佛法門,三根普被,無機不收。我數(shù)年來,與眾苦心建此道場,本為接待十方同道,一同修持凈業(yè)。凡我所立的規(guī)矩模范,要永遠遵守,不得改弦易轍,這樣才不負老僧我與大家的一片苦心。”

          臨示寂的半個月前,大師覺得身有微病,于是命大眾為其助念佛號,這時只見虛空中幢幡無數(shù),自西而來。大師告別眾弟子說:“凈土相現(xiàn)在眼前,我將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。”眾弟子都勸大師能再住世一段時間,而大師說:“人生百年,如同客寄他鄉(xiāng),最終還是要有所歸呀!我能得到至臻圓滿的極樂圣境,你們應(yīng)當(dāng)為師傅我高興才是,為何還要苦苦挽留呢。”十二月十六日,大師命監(jiān)院師貫一,設(shè)“涅盤齋”。十七日申時,大師告眾弟子說:“我昨天已然見到了文殊、觀音、勢至三位大菩薩了,今天又承蒙阿彌陀佛來親自垂手接引,所以我今天就往生了。”此時,在場大眾稱佛號,更勵更響。大師面西端坐,合掌說道:“稱一聲洪名,見一分相好。”說著手結(jié)彌陀印,安詳而逝。在場大眾聞到異香浮于空中。大師遺體供奉七日,依然面貌如生,慈和豐滿。而且頭發(fā)由白變黑,光潤異常。第二個七日,奉大師身體入龕,第三個七日荼毗,獲得舍利子百余粒。遵其遺囑,奉請靈骨葬于普同塔內(nèi)。

          大師生于乾隆六年十月十四日未時,終于嘉慶十五年十二月七日申時,世壽七十,僧臘四十九,法臘四十有三。著作有:《示禪教律》、《念佛伽陀》等流行于世。

      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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